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遥远的归鸟博客公开

寻找幸福的蚂蚁,追求理想的鸟儿。

 
 
 

日志

 
 
关于我

求索太阳的光芒,来开拓黑夜的智力。纯文学博客!

是谁给我了生命的晨露  

2013-12-02 17:47:00|  分类: 默认分类 |  标签: |举报 |字号 订阅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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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7

大姐嫁给书记的儿子,姐夫很帅,我们姐妹偷着看他,他还不好意思地转过身去。都结婚了,姐夫像小麻雀一样,嘴上的黄气没有退,腼腆得像个姑娘。三姐猛地拍一下姐夫的肩膀说;“大学生,你看我能考上大学吗?”

大姐瞪了他一眼说;“你看你,手重的拍坏了怎么办?”

三姐给她一个鬼脸说;“看把你疼的,怕拍坏就别往咱家引。”

姐夫笑着说;“你一定能考上大学,还有二妹,四妹五妹,都是上大学的材料。”

我悄悄地站在姐夫跟前,看着侧身的姐夫,蓝色西服和红红领带,身上飘过一丝丝香气。用手摸了摸他的领带,姐夫用手摸了摸我的脸,笑着说;“五妹漂亮,腼腆,要使你考上大学,姐夫和姐姐一定送你。”

“我就不送了吗?”三姐像打机关枪一样地说。

“都送,当姐夫能不送几个妹妹吗?”

妈妈和二姐在自留地里干活,大姐来帮忙,姐夫也跟来,妈妈让姐夫歇着,他不干,就和大姐一起翻地。

姐姐出嫁给全家带来欢乐,也解了危机。她的公公是乡上书记,大小队也不再为难我家了,就连乡邻也和气多了。我觉得天有多大,母亲的胸怀就有多大,钢铁有多硬,母亲的肩膀就有多硬。她用钢铁一样身板挺过艰难的岁月,撑起我们家的天空,从父亲的去世一路走来,风风雨雨靠文字是难以描述的,也是用笔书写不完的。

后来,二姐考上师范,在本县就读。三姐考上职业学校,妈妈不让她上,她又哭又闹,给大姐去了一封信,大姐和姐夫从省城赶来,和妈妈说了半夜,最后让她复读,她才满意了。二姐要是上高中,一定会考上重点大学,为了解轻家里的负担,初中上完就考师范去了,和谁都不商量。

 大姐也有工作了,是姐夫找人帮忙才进了石化冶炼车间。姐夫开始在一家报刊当编辑,文章写的特好,被一个领导发现,一下子就被弄走,成为市委书记的秘书。没过两年,大姐的公公就成了县长,二姐毕业后成为县二中教师。姐夫给二姐说了个对象,和他一样是个记者,是他的同学,人很好就是太直,老家在乡下,因为他把父母接进成里和自己一起生活,没有姑娘跟他,好多女孩子知道他房子里住父母就拜拜了。

二姐看过以后就同意了,她知道父母不容,人都有老的时候。二姐每次去就给老人洗衣做饭,二老像女儿一样对待她,还给儿子说;“要是和这么好的女孩子不结婚,我们就去死。”

姐夫比二姐大五岁,当然喜欢了,从介绍到结婚刚好一年时间。就在这一年,包产到户了,再也不用挨饿了,第一年就打了七八担麦子,全家人欢天喜地,暑假里,两个姐姐和姐夫都回来了,大姐领着一岁多大的儿子,看见小鸡就赶,那腿弯得跟罗圈似的,笑着跑个不停。妈妈高兴的嘴都合不拢,看到小孙子,就像看到另外一颗太阳。

三姐终于考上大学了,是省城农业大学,学得专业也和农业有关,一回来就抱怨。她最不爱农业了,偏偏分数就够这个专业。上大学是大姐夫用车将她接上去的,三姐笑着说;“还是姐夫守信用。”

二姐夫听了她的话,问什么守信用。三姐就说了当年的话,二姐夫笑着说;“余下的两个妹妹我包了,就是上月球我都送。”

三姐说;“此话当真。”

“那当然,说到做到。”

这都是暑假在我家场上说的,我家一下子多了好几口人,像过事一样,别看大姐夫在单位牛皮哄哄地,在我家什么都干,只要两个姐夫在,一起干活,忙完打扑克,嘈嘈闹闹,连喜鹊都站在我家门楼上喳喳。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 8

母亲一下子老了,五十岁的她看上去像六十岁一样,每每看到我们眼睛成为一条线。作为女儿的我看在眼里,疼在心里,却没有办法,自己上学需要钱,家里吃喝用度就凭地里出产。大姐二姐的工资全都给妈妈了,她觉得今生得来的女儿不是女儿,是菩萨。女婿也不是女婿,是弥勒佛,他们的肚子不大就容不得女儿给娘家钱。但是,她一直记账,谁什么时候给了多少钱,都记得一清二楚,这本帐一直在柜子的黑匣子里放着,很少让人看见。我是最小的女儿,也不爱说话,不论干什么妈妈最放心,也是她的知己,叫我开柜子取东西,很随便,偶然发现了这本帐,我一个人偷偷地跑到墙外哭了。妈妈喊我,我提柴准备烧坑,她看到我红红的眼睛说;“你哭了,学生欺负你了?”我摇了摇头。

我知道妈妈记账的意思,她是准备还钱的,在妈妈的准则里,欠人的必须还,不论是谁的。她养女儿,供女儿上大学,是自己的责任,是自己的义务,与别的子女无关,尽管自己再累再苦,将来有了钱会一定还。

家里就余下妈妈,四姐和我。四姐话多些,总比不了三姐,要是三姐在,她像个男孩一样,又说有笑,不论是上树摘果子,还是端饭,总是一蹦一跳,动不动就给你一巴掌,你气的追她她就跑了。四姐学习一般,被我追上,我们两个都上初三,课程紧张的要命,我和姐姐骑一辆自行车,她累了我来骑,我累了她骑。父亲的自行车老了,多年的风风雨雨,漆皮都掉完了,车圈和轮胎不知道换了几回,只有车梁和支架想父亲一样,怎么碰都不弯。

大姐夫跟着市委书记升迁了,市委书记成了省宣传部长,大姐也进了市检察院,在反贪局工作,可惜她不是大学生,连高中也没读完,只因她很勤奋,一直看书学习,在反贪局当科长。二姐夫在大姐夫的左右下,调到市劳动人事局,半年后二姐也被调到省城,在市里一家名校当教师。三姐经常去他们家,没有毕业就缠着大姐夫,一定要给她找个好单位,姐夫满口答应。她的学杂费和生活费再也没有向妈妈要过。她不但爱说话,脸皮也很厚,只要认准的事谁也挡不住,经常玩死狗,大姐夫二姐夫都怕她,看她来了就赶紧买好吃的,要什么尽快答应。

 三姐遇到节假日回来,家里一下子就热闹了,晚上和她们睡在一个炕上,那手很不安分,总要打闹到深夜。她对两个妹妹说;“大妹子,别看老姐脸皮厚,大大咧咧的,有些事你不玩死狗就是行不通。不过,玩死狗也有学问,得玩的游刃有余,玩出自己的风格,让他们给你把事办了,他们还心服口服。”

妈妈听到这就笑了,她说:“就你聪明,你那点花花肠子我还不知道?以后别跟你姐姐要钱,各人有各人的日子,都不容易,咱们家有困难,弄得人家都不安稳。做人要有志气,要有骨气,玩死狗像什么样子?”

三姐笑了笑,觉得妈妈的话头不对,就将手伸过来,痒得我咯咯笑,怎么也拨不开她的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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